他力道極大,我被狠狠一甩,便趔趄了幾下,往地上跌去。
我肚子裡懷著孩子,根本經不住這樣摔。
情急之下,我反手就揪住了他的衣服,這才堪堪站穩。
結果一抬頭,就是他厭惡至極的眼神。
鬆開手,我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跟他隔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三個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我生怕他就此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
宗政烈長身玉立,極為刻薄的盯著我,冷笑道:“白子悠,我真是低估了你臉皮的厚度,你是怎麼有臉來我公司的,嗯?”
他向前逼近一步。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抿著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來最後一次故地重遊,做正式告彆的。
低著頭,我隻好道:“我需要錢,我已經沒有了工作,我總得活下去。”
室內的氣溫突然就冷到了極點。
他連著朝著我逼近了幾步,惡聲惡氣道:“所以哪怕我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都不忘給柳一萱畫設計圖,謀求外快?”
“二十張設計圖,一年的分量,白子悠,你可真夠貪婪的,臨走前,想再狠狠撈一筆?”
他冷笑,笑得人背脊發寒。
心一下子就疼的厲害。
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理解這件事情的。
眼淚一下子潤濕了眼眶,我死死掐著手心,語氣不善道:“有錢不賺是王八蛋,二十張設計圖都是辛苦構思的,也得到了柳總的認可,我交差之前你也未曾解雇過我,我賺這筆設計費合情合理,有何貪婪之處?”
宗政烈突然就怒了,他猛地將我逼至牆角,狠狠的就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