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朝著宗政烈悻悻的吐了下舌頭,丟下一句懶得改,便用那塊手帕擦了擦裙子,又展開,就那麼鋪在了腿上。
看著那塊白色的手帕,我驀地就回想起了當初那個秋夜,我蹲在馬路邊哭,宗政烈遞給我手帕的場景來。
那塊手帕也是白色的。
我到現在都收著,沒有還給他。
正神遊著,柳一萱就輕輕的掐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朝著她笑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會兒我也看出來了,這個紀嫣然多半如柳一萱所說,跟宗政烈和鄭家榆都是青梅竹馬,關係匪淺。
這個女人很聰明,她非常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利用好友的身份留在宗政烈的身邊,讓他對她毫無防備,從而在我和宗政烈之間作梗。
畢竟以宗政烈的性情,他要麼不會接受一個人,既然接受了這個人進入自己的世界,那麼就會萬分信任對方。
紀嫣然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如果我現在針對她,表現出絲毫的不滿,都會著了她的道兒,讓宗政烈覺得我小家子氣,因為屁大點事兒就擾了大家吃飯的好心情。
畢竟,她身上,可是打著“冒冒失失”這個標簽的。
這可是個萬金油,什麼過錯都能用這個變成“無心之過”。
定了定神,我扶著腰朝著宗政烈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