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媽形象的比喻驚得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鉛筆,以及我現在伸著一條腿單腿蹲在沙發上的姿勢,不由樂了。
我抓了把瓜子仁吃了一口,問我媽:“媽,你說我給咱們家小烈設計一款什麼款式的珠寶呢,項鏈?手環?還是......緊箍咒?”
我媽也被我逗笑了,往我嘴裡塞了一個夏威夷果,笑道:“什麼緊箍咒,就是戒指唄。”
“媽跟你說,這男人呀,一旦手上戴上了婚戒,那就意味著他肩膀上有了家庭責任,就拴住他了,所以我覺得你送他一款戒指最合適。”
“最好是對戒,你自己就是設計師,想設計啥樣的設計啥樣的,又滿意,又還省的出去買了唄,反正你們遲早要結婚,一舉兩得。”
我媽又往我的嘴裡塞了一個夏威夷果。
我嚼了嚼,聽著我媽說的“結婚”二字,難免有些心酸。
轉而我一想,又不是非得結婚才能戴對戒。
情侶也行呀,更何況我們倆雖然不是合法夫妻,但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了,也算有夫妻之實。
一拍手,我捧著我媽的臉親了一口:“媽,你真棒,我這設計天分肯定是隨了您了。”
我媽被我捧得樂嗬嗬的,一揚下巴,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兒。”
拿起筆正打算在紙上先畫幾個草圖拓展一下思維,門鈴突然就響了起來。
我媽上前去開門,等人進了客廳,我下意識抬頭掃了眼,入目就是紀嫣然那張討人厭的臉。
她怎麼又來了。
一天的好心情瞬間消散,我收起桌子上的草圖,塞進茶幾的抽屜裡,肅了臉色。
紀嫣然笑吟吟的跟我媽打著招呼,拿著一個精致的手包朝著我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嗨,嫂子,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