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聽到了響動,在外頭敲門,大聲的詢問著我的情況。
我疾呼出幾口氣,低頭把小腿上的血跡擦乾淨,跟張媽回了一句沒事,便靠在軟塌上,再次看向了窗外的那條空蕩蕩的馬路。
雨下得很大很大,在窗外形成了雨幕,將我的視野遮的模糊不清。
雨整整下了一夜,我就坐在軟塌上看了一夜。
直到朝陽升起,雨漸漸停下,窗外溢滿了清新的泥土青草氣息,我才終於將視線從那條依舊空蕩蕩的馬路上挪來,撐著膝蓋緩緩的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進了浴室認真的洗漱好,我畫了個淡妝,去衣帽間裡找了個行李箱,認真的將房間裡有我痕跡的東西都整理進了行李箱。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我鎖好行李箱,將床上散落的那些東西都塞進包裡,挎在肩膀上,用手機約了一個車,便提著行李箱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張媽已經帶著兩個女傭等在電梯門前了。
張媽本來笑眯眯的,看到我的打扮和手裡的東西,她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
她下意識往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彎腰就準備拉我的行李箱。
我避開她的動作,語氣平和道:“張媽,這兩天謝謝你的照顧,孩子快生了,我精神壓力大,想出去散散心,宗政先生那邊,就麻煩你幫我帶個話了。”
張媽張合著嘴巴,反複了好幾次,才道:“早餐已經做好了,先生回來了,在客廳呢,您,您親自跟他說吧。”
宗政烈回來了?
我朝著張媽點點頭,拉著行李箱往客廳走。
雨後的清晨陽光很好,透過乾淨明亮的落地窗灑進客廳裡,將客廳的擺設照的格外的明媚。
宗政烈身上依舊是昨晚的打扮,襯衫袖子微微卷起,握著一份合同,正坐在沙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