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因為他的前半句話泛起了一絲甜意。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取來羽絨衣遞給他。
由著他幫我拉好羽絨衣的拉鏈,我將包斜跨在身上,拉著他的手便蹦蹦跳跳的往門外走。
十二月的北城氣溫很低,恰逢今天又是個陰天,剛出了門,我便冷的緊緊的摟住了宗政烈的胳膊,縮著脖子依偎在了他的身側。
宗政烈拉著我的手,將我們交握的手塞進他的大口袋裡,又用另一隻手將我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提了提我脖子上的圍巾。
很快,我便被裹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
手拉手走出老胡同,我正打算往宗政烈的車邊跑,就被他拉著調轉了方向,往公交車站牌的方向走去。
我挑了挑眉頭,思忖了一下,不禁有些試探的問道:“宗政烈,你該不會要重溫一遍我當初去學校的艱苦路線吧。”
宗政烈給了我一個你真聰明的讚賞表情,便掏出另一隻手,朝著我晃了晃手裡的幾張一塊錢。
在宗政烈手裡見到這種麵值的錢可不容易,我盯著那幾張一塊錢,鼻子一瞬間就有些發酸。
宗政烈這是早就製定好了計劃,故意給我一個驚喜嗎?
我不禁握緊了他的手,彎著眼睛朝著他甜甜的笑了笑。
宗政烈揚唇淺笑,拉著我便走到了公交站,坐在了站牌下的長凳上。
我們並肩而坐,緊緊挨著彼此。
我晃著腳,看著路邊匆匆而過的各種車輛,輕輕的就將頭靠在了宗政烈的肩膀上:“謝謝,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不期而遇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