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微微發燙,我不自然的彆開看向他的視線,見在此站下車的人已經幾乎要下完了,連忙拉著他的手往下躥。
匆匆的下了車,剛剛拉著宗政烈站穩了,那公交車便毫不留情的關上車門,嗖的開走了。
公交車熱熱的尾氣在空氣中打了個旋兒,刺激的我連退了好幾步,有些沒好氣的衝著宗政烈抱怨道:“都怪你,沒事長那麼好看乾什麼,險些就要坐過頭了,還白白的吃了一嘴的尾氣。”
宗政烈伸手將我拉下來的圍巾再次拉上去,又壓了壓我的帽子。
整理好,我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腦袋,就像看貨品似的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驀地輕輕歎息了一聲。
我好奇的看他,他卻是徑直拉起我的手,熟門熟路的往地質大學的方向走。
走了約莫五分鐘,就在我已經把上個話題給忘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悠悠道:“我的外貌由不得我選,卻由得了你選。”
“能被你賞識,它很榮幸。”
追著他步伐的腳步不由得一頓,我愣怔了幾秒鐘,見我的胳膊和他的胳膊已經拉成了一條直線,我咧嘴一笑,趕忙小跑著追上了他的步伐,重新將我們交握著的雙手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喜滋滋的摟著的胳膊,我得意的想,原來他剛才一路上都繃著臉沒什麼表情,是因為他在專心的在心裡透著樂啊。
挑眉看了眼他的側臉,見他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著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我抿嘴笑了笑,猛地就收緊胳膊,用力的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飛快的吻了一下。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地質大學的門口。
正值放寒假的前夕,校門口的學生格外的多。
一股學生時代的熟悉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當年的花樣青春,令我一下子就有種置身於舊時光的錯覺。
輕吻落罷,我站在宗政烈的身側,仰頭定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