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可視電話的那端,可他卻不肯見我。
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
嚴司翰果然料事如神。
鼻子莫名發酸,我攥了攥冰冷的手心,連續按了很久的門鈴。
直到我的手徹底凍僵了,都沒有人搭理我。
盯著鐵藝門裡的雅致園藝看了一會兒,我循著那條夾在兩塊大草坪裡的馬路往儘頭看,卻怎麼也看不到那幢彆墅的影子。
雲園很大。
哪怕我就站在門口,也看不到他所在的地方。
愣愣的看了很久,我見門鈴始終沒有人回應,我心裡的委屈和難過一瞬間就化作了憤怒。
眼睛澀澀的眨了眨,我張開手拱在嘴邊,忍不住就朝著鐵藝門裡吼道:“宗政烈,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麵!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你憑什麼在給了我那麼多美好的浪漫的回憶之後,就這樣冷血無情的離開了我。
不辭而彆就算了,現在我都追到你的家門口了,你都不肯見我一麵,哪怕連一句話都不肯對我說。
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下來,我抬手發泄般的瘋狂的按著門鈴,伸手抓著鐵藝門的鐵欄杆,用力的晃了晃。
冬天的夜晚很冷。
鐵藝門更冷。
我的手凍得已經完全麻木了,手心被鐵藝門割破了都不知道。
嚴司翰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側,伸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腕,看向了我的傷口。
我的手心已經被血跡染紅了,他用力捏著我的手腕,眉頭狠狠就皺成了一團。
用力掰開我攥著鐵藝門的手,他惡狠狠的將我拉到了一旁,滿臉怒容的瞪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