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妖肆,取而代之的是陰戾和冰冷。
慣性使然,在他放開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子就朝著地麵上跌去。
一屁股坐在一側綠化帶裡的積雪中,枯葉濺起,塵土飛揚,屁股上傳來的劇痛一下子就令我平靜了下來。
怔怔的坐在雪堆裡,我呆呆的看著前方,淚流滿麵。
吸了吸鼻子,我從雪堆裡爬起來,將羽絨服的兜帽戴好,又將手揣進兜裡,緩步便重新走到了鐵藝門邊,挨著門口的石獅便坐在了一側的牙子上。
蜷縮著身子,我將臉窩進領子裡,耐心的等在門口,再沒有說一句話。
嚴司翰盯著我看了會兒,低聲爆了句粗口,快步就上了車,啪的一聲甩上了車門。
車很快便開了出去,消失在了雲園門口的馬路儘頭。
我視若無睹,狠狠的攥著手心裡的傷口,紋絲不動的等在門口。
我絕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宗政烈分手。
我一定要見到他。
夜越來越深了,氣溫也隨之越來越低。
我坐著實在是凍得厲害,便開始在鐵藝門前跑圈。
剛跑了五圈,馬路的儘頭便驟然射來了兩束遠光。
而後,便是汽車的引擎聲。
我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等車開近了,停在我身側,我才看清楚那輛車的模樣。
嘭的一聲關車門聲,驚得我抖了一下。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車內走了下來,背著刺眼的燈光,大步朝著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