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宗政烈始終都背對著我,不肯扭頭看我一眼。
哪怕我在冰層上狂跑的時候摔倒了,發出了劇烈的響動,他都沒有回頭看我哪怕一眼,甚至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他在那裡站了大概有十分鐘,攥了攥凍紅的手,抬步便走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回應我一個表情。
大冬天的,冰雕區的地麵很滑,幾乎已經覆滿了冰層,可宗政烈走路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幾乎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迅速的消失在了冰雕後麵。
我趴在冰上,紅著眼睛看著宗政烈和紀嫣然越走越遠。
在他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的那一刻,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
“我從來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我不過隻是想聽你親口跟我說分手,讓我死了這顆心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哪怕跟我解釋一個字?”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約我來這裡?”
絕望的在冰麵上趴了一會兒,我擔心時間久了就找不到項鏈和戒指了,便艱難的從冰麵上爬起來。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抹了抹眼淚,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在冰麵上晃了晃,想看看有沒有鑽石的火彩反射出來。
“白子悠,這世上大概沒有比你更傻的女人了。”
嚴司翰大步走到我的麵前,將我的身子拽直,一伸手,便將躺在他手裡的項鏈和戒指遞在了我的麵前。
“事到如今,哪怕你親眼見證了紀嫣然向宗政烈求婚的全過程,你還是不肯對他死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