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汽笛聲突然接連傳進了我的耳裡,我怔愣了幾秒鐘,猛地就打了個激靈。
透過後視鏡看著車後的那些催得緊的車輛,我微垂眼皮,遮住眼底的黯淡,連忙將車開了出去。
後視鏡裡,宗政烈突然就頓住了腳步。
他好似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一般,遙遙的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我隔著鏡子追尋著他的目光,鼻子瞬間刺酸了一下。
車開得再慢,也會越走越遠。
後視鏡裡的那個高大身影終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車後再次傳來車輛催促的汽笛聲時,我抽離回目光的同時眼淚一下子就砸落下來。
一手掌握方向盤,我一手抹了抹眼淚,久違的心痛感不受控製的便席卷了我的全身。
將車開進盛輝的地庫,我熄了火,木木的就看向了前方。
地庫裡停滿了車,正是上班時間,寬闊的過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我靠著座椅靠背,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吸氣舒緩情緒的同時便去解安全帶。
手在觸碰到安全帶的開關時,我回想起曾經的無數次宗政烈為我係安全帶,又解安全帶的場景,終於沒能按捺住糟糕的情緒,趴在方向盤上便崩潰的哭出了聲。
太難受了,真的。
儘管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儘管我知道他是在跟紀嫣然做戲,可是看著他們手挽著手對入成雙的和諧模樣,我還是很難過。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明明你愛的人就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卻會有一種他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跟他產生任何交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