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在這個自助銀行裡住了一晚上,被流浪漢嚇了一晚上,又被路人各種行注目禮,我想我也不會那麼快的下定決心跟宗政烈合作。
想到這裡,我腦中一亮,目光驀地就越過了宗政烈的車,朝著不遠處的大廈看去。
果然,是外灘W酒店。
我們第一次做交易的地方。
直到今天,我都清楚的記得那天的場景。
那天是個陰天,天灰蒙蒙的,宗政烈站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裝,高高在上的俯瞰我。
在電話裡達成協議之後,天突然就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徐凱為他撐起了一把黑色的打傘,隔著雨幕,他站在台階上,我站在台階下,我們都舉著手機,彼此對望。
一轉眼,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而我跟他,也從陌生關係變成了親密關係,又變成了陌生的關係。
想到剛才他站在嚴司翰的彆墅外盯著我的窗戶深情相望的模樣,我的心裡控製不住的就泛起了濃鬱的酸。
大概從我們達成協議的那天開始,我跟他,就注定會彼此糾纏一生吧。
前方的悍馬車在我複雜的情緒中漸漸的開到了外灘W酒店的門口,車剛停下,門口的侍者便快步的跑了上去,幫宗政烈拉開了車門。
見他的高大的身影從中走下,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作了一團。
天亮了,他就要成為紀嫣然的未婚夫了。
又何必大晚上的來這兩處地方,自尋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