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司翰打來的電話。
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我接通電話,放在了耳邊。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手機聽筒裡傳來了嚴司翰咆哮的聲音:“白子悠,你他媽大半夜的又跑哪兒去了?”
“你是不是又去蹲點兒了?你有完沒完,犯賤還會上癮是不是?”
“限你半個小時,不想再住院就趕緊給我滾回來!”
嚴司翰怒氣衝衝的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便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亮起來的屏幕,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側眸看向了不遠處的電梯口。
看了約莫五分鐘,我終於站起身來,朝著酒店門外走去。
開車回了嚴司翰的彆墅,我將車停在宗政烈昨晚停過車的地方,緩緩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學著他的樣子倚在車門上,我仰著頭看向我那間已經熄了燈的房間,腦中反複回放著昨晚看到的那一幕。
想著想著,眼淚便再次打濕了臉龐。
周五的太陽升起來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明明我每天都在抗拒這一天的到來,可它還是到來了。
還來得這樣的令我手足無措。
若是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我尚且還能憋著一股不甘心不服輸的勁兒。
可現在,我的這股勁兒,也被宗政烈無情的剝奪了。
他尚有千般為難,萬般無奈,我又怎能給他繼續給他當顆絆腳石。
“小可愛?”
“小可愛!”
細膩的指腹輕輕的抹掉了我的眼淚,我一震,猛地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