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大抵也很苦吧。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眼睛都看的有些酸的時候,宗政烈終於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悲傷與痛苦全數的斂去,恢複了一貫的淡漠清冷,將那個信封收起,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扭頭看了徐凱一眼,他將那個信封遞給徐凱,係好西裝扣子,他便寡涼著一張臉往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心口一緊,我下意識就將車又往前開了一段。
確定宗政烈不會注意到我的車,我這才透過透視鏡偷偷的打量他。
宗政烈沒有像嚴司翰那樣直接上車離開,而是帶著徐凱徑直朝著旁邊的W酒店走去。
進了旋轉門,他和徐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堂吧內。
坐在車內,我靜靜的盯著那個華麗的旋轉門看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的歎了口氣,重新發動了車。
經過這麼一出,我那點出來隨便逛逛打發時間的心思也沒了。
找到第一次見過嚴司翰之後去的那家露天的咖啡廳,我點了杯冰鎮果汁,便坐在了上次來的時候坐過的那個位置。
靠在編織的椅背上,我仰著頭看著藍天上掛著的明晃晃的太陽,一直等果汁上來了,我才終於拿起手機給嚴司翰撥了個電話過去。
嚴司翰的飛機票信息我是見過的,的的確確是早上的飛機票。
可他卻沒有乘坐那班飛機,反而跑來跟宗政烈見麵。
從他們剛才對話的激烈程度來看,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突然見麵是不是因為我,但不問清楚,我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的。
電話很快便撥通了,嘟嘟嘟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電話。
連著打了三個,都沒有接聽。
想了想,我又給嚴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