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裡,我忍不住透過電梯牆偷看宗政烈,企圖捕捉到他也偷看我的痕跡。
可直到電梯升到了三十層停下,宗政烈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從頭到尾,他的視線都盯著電梯上方跳動著的數字,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移動一下。
用力的掐了掐手心,我借用疼痛按捺著所有的不堪情緒,跟著宗政烈走出了電梯。
三十層是這幢大廈的頂層,本以為宗政烈要帶我去這三十層的哪個房間去,誰知他卻帶著我走到了三十層的樓梯口,徑直上了樓頂。
初夏的天氣雖然已經轉熱,可高處不勝寒,三十層樓的高度就如同登上了高峰,站在樓頂的那一刻,淩烈的寒風便瞬間席卷而來,凍得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下意識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我正想問問宗政烈突然帶我來這裡乾什麼,就見他突然往我的身前站了站,高大的身形頓時擋住了我的視線。
同時......也擋住了冷風。
心中本能的一暖,可我想到從我醒來開始,宗政烈對待我的冷漠態度,那絲僥幸的溫暖便隨之而散了。
用力的抿了抿唇瓣,我倔強的走到了一旁,重新迎上了冷風。
向前走了一步,我站在宗政烈的身側,正打算問他帶我來這裡乾什麼,眼角的餘光無意中就瞥到了不遠處的一團黑影。
呼嘯的冷風中,我隱約聽到了那團黑影處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顫僳嗚咽聲,聽聲音,似乎是一個男人。
眉頭一皺,我注意到在那團黑影旁邊還蹲著一團黑影,我滾動了幾下喉頭,疑惑的就看向了宗政烈。
“這麼晚了,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前麵那兩團黑影,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