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找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旦被拐賣,就會被人販子打斷手腳,丟在街上去乞討?”
“這些年,我在港城見過很多的,有的孩子本來會走路,會說話,可那些該死的人販子擔心他們會逃走,會亂說話,便砍了他們的手腳,割了他們的舌頭,我們已經找了一天了,這麼久了,即便是坐最慢的火車,他們也已經走了很遠了,這麼久了,爍爍該受了多大的罪啊!”
“冷靜,我真的冷靜不下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捂著臉,我不由失聲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就掏出了手機,給嚴司翰打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不等嚴司翰說話,我便哭著說道:“司翰,爍爍丟了,人多力量大,你幫幫我,好不好?”
離開宗政烈的這五年裡,我幾乎就沒有再在嚴司翰的麵前哭過。
所以嚴司翰在聽到我的哭聲之後,一下子就急了。
他將聲音放的很柔很柔,很小心翼翼的勸道:“小可愛,不哭不哭,乖,我這就差人去找。”
“你放心,我在警界和軍界也有不少朋友,這樣,你擦擦眼淚,打起精神去找幾張兒子的高清照片,再將他今天失蹤時的穿著打扮以及他的手機號碼等一應資料都用郵件給我發過來,小可愛,記住,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是兒子最需要我們的時候,也是最該堅強起來的時候。”
對,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用力的點了點頭,意識到嚴司翰看不到,我便又嗯了幾聲。
掛了電話,我正想拜托宗政烈給我幾張藍爍的照片,就見宗政烈痛苦的皺了皺眉頭,而後,他便揚起了一個極其諷刺自嘲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