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抹了抹眼淚,看了眼鄭家榆,歎了口氣,便轉身回了病房。
心不受控製的便刺痛起來,我僵硬的站在宗政烈身側,看著他就那麼跟鄭家榆對視了很久很久,終是艱難的滾動了幾下喉頭,朝著鄭家榆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下子,鄭家榆終於艱難的揚起了一抹笑,轉回了頭。
無意識的抖了下身子,我猛地就伸手拉住了嚴司翰的手,邁開步子便大步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
雙腿交替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我拉著嚴司翰一口氣跑進電梯裡,伸手便猛戳了幾下關門鍵。
一直到電梯門徹底的合上,我才終於鬆開了嚴司翰的手,垂著頭無聲的靠在了電梯牆上。
白子悠,你究竟在難過什麼。
你和宗政烈早就不可能了,那麼他跟誰在一起,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你,真讓人瞧不起。
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番,可想到剛才那張紙條,我還是控製不住的痛苦。
攥緊拳頭,我猛地朝著電梯牆上砸了一下。
罡風刮過,預期的疼痛感卻並沒有傳來。
一抬頭,就見我的拳頭砸進了嚴司翰寬厚的大手裡,正被他緊緊的裹著,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