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風很暖和,行在路上偶爾還可以在風中聞到一絲燒烤的味道。
這種季節,街上總是會很熱鬨。
可我此時的心裡,卻更熱鬨。
舊景叫囂著在我的心中淌過,過往的纏纏綿綿,情情愛愛好似一副剛補過色的舊畫,色彩再次變得靈動起來,就連那原本蒙塵的藝術氣息,也隨之濃鬱起來,好似要就此便恢複了它曾經的盛名一般。
將車窗玻璃升了起來,我將身子窩進車座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破鏡,豈有重圓之理。
即便能重圓,那麼在這之前,我也應該先去把這用來粘補破鏡的膠水找到才對。
否則,這鏡子,總有再碎的那天。
我不想再看到那天,也不會允許有那麼一天。
這樣的罪過,此生遭上一回也就夠了。
再來一回,我恐怕真的會支撐不下去。
大概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本想閉目養神,誰知一不小心就給睡過去了。
等我再醒來,已經被李秘書送回嚴家了。
而我,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旁邊坐著嚴司翰,我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睜開眼睛的時候,嚴司翰正滿眼柔情的盯著我的臉瞧,他手指很輕很輕的撫在我的臉上,好似在欣賞一個易碎品一樣,手法格外的輕柔而又小心翼翼。
乍然對上他這麼一雙滿目濃情的桃花眼,我心跳頓時就是一滯。
嚴司翰見狀,很快便斂去了眼中那種赤·裸·裸的感情色彩,恢複了常色,輕輕的問我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