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越哭越厲害,眼淚鼻涕混做了一團,可他拉著我手的力氣好像牛一樣大,死命的拉著我走。
我被他說的話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就跟著我往前走。
直到嚴修帶著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女學生過來,我才想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跟人家道謝。
正想讓寶貝停下來跟姐姐道個謝,寶貝便突然怒道:“跟我走,你跟我走不行嗎?你再不跟寶貝走,我就是孤兒了,沒有爹地媽咪的孤兒了!”
我見寶貝哭鬨的這麼厲害,擔心宗政烈真的出了什麼事,便再不敢耽擱,趕緊就跟著寶貝往外走。
扭頭看了嚴司翰一眼,我囑咐他讓嚴修跟那個女學生道個謝,便招呼他一起去。
走出公園,寶貝也不上車,徑直拉著我便沿著街道跑。
他雖然腿短,可跑得很急。
雙臉被風吹的通紅通紅的,我要抱他,他也不肯。
一直跑到一家醫院門口,進了電梯,他這才發現跟著我來的嚴司翰。
他小小的身子靠在電梯牆上,看向嚴司翰的大眼睛裡充滿敵意和警惕。
他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堅決不許嚴司翰靠近我。
隻要他稍稍跟我走得近一些,他就像瘋了似撒潑,把嚴司翰推開,把我拉的遠遠的。
無奈,嚴司翰隻得站在另一邊的電梯牆邊。
電梯門終於打開了,寶貝拉著我的手,快步跑到了一間病房前,伸手便推開了病房門,拉著我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三人病房,病房裡的燈很暗,宗政烈躺在靠門這邊的病床上,其他病床上並沒有病人,床單被子整齊的放著,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