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我弟的電話,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接起來就劈頭蓋臉對他一頓罵。
我弟耐心的聽著,直到我罵累了,他才悠悠道:“白總,今天有空不,你弟弟我請你吃大餐。”
我見他一點也不為昨晚的事情感到愧疚,頓時又是一陣氣鬱,冷冷的便丟下一句沒空。
我弟在那邊沒皮沒臉的笑,說他已經訂好位置了,讓我到他的房子找他,他說他要跟我說件喜事兒,讓我必須過去。
掛了電話,我盯著手機看了會兒,還是開車去了我弟的房子。
大概因為宗政烈住在我弟對門的緣故,以至於我每次進了這個小區,就會有種莫名的感覺。
哪怕是簡單的看到掛著毛巾在小區馬路上跑步的人,都會忍不住回想起我剛回海城的那幾天來。
逼迫自己把這些不該想的事情甩出腦袋,我上了樓,剛打算敲我弟家的門,門便從裡麵推開了。
下意識張口問我弟是什麼喜事兒,就見麵前多了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
熟悉的清冽氣息一瞬間便鑽入了鼻子,我驀地抬起頭,入目就是一張英武立體的俊美臉龐。
四目相對,看著宗政烈略顯憔悴的臉色和他有點單薄的身影,我心口一抽,本能的就開口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怎麼不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一下子就閉上了嘴。
宗政烈往門外走,跟我讓出了進門的路,語氣淡淡道:“槍子兒都吃過不少了,這麼點小病,死不了。”
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宗政烈便邁著優雅的步伐回了對門。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