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嚴司翰如此脆弱的一麵。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個被下屬所敬畏,被我所崇拜的剛強男人。
可今天,他卻徹底卸下了他一直穿在身上的堅硬盔甲,露出了他最脆弱的一麵。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我流淚滿麵的看著麵前這個哭的肩膀微微發抖的男人,伸手便將他摟進了我的懷裡。
剛剛抱緊他,他便鬆開了我的手,反手更緊的抱住了我。
好一會兒,嚴司翰才漸漸平息了情緒。
他輕輕的將我拉出懷抱,有些丟人,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讓你見笑了。”
我搖搖頭,再次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伸手拉住他的手,我道:“司翰,你對我的好,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為我做的每件事情,我也都放在心上,真的,你信我。”
“子悠,我信你。”
嚴司翰紅著眼睛看著我,勉為其難的揚起了一抹笑:“可既然你不怨他,也從來不覺得他欠你什麼,我也不好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你的身上。”
“真的,相比起得到你,我更希望你能幸福,快樂。”
“所以,子悠,我願意退出,願意祝福你們。”
嚴司翰說到這兒,眼眶再次濕潤了,可他還是倔強的揚著嘴唇,努力保持著那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看著他逞強的模樣,我含著淚便輕笑了一聲。
抬手,我幫他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又幫他理整齊抱皺的衣服,放柔了聲音問他:“你在柏林的工作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