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沙發裡坐了坐,我來了精神:“算什麼卦了?”
“我也不懂,外公算了半天,隻告訴我一句詩。”
我問他是什麼詩。
他歎了口氣,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我還沒來及思索這句話的意思,藍爍便繼續道:“媽,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在雲園待著了,明天的生日,我也不想過了。”
我問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藍爍沉默了一會兒,壓低聲音道:“烈爸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個跟你長得特像的女人,我聽說她是烈爸的爸爸身邊的人,這些年在美國,好像都是她伺候在身邊,我聽那些傭人嚼舌根,說她是宗政家欽定的孫媳婦兒,真是煩死了。”
“媽,你跟烈爸真的沒法和好了嗎?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替代品而已,烈爸喜歡的還是你。”
替代品......
我輕笑,或許吧。
可即便是替代品,即便我們長得很像,她也得到了宗政天的認可。
無聲的歎了口氣,我努力將關於宗政烈的事兒甩出腦子,將話題扯回正題上道:“爍爍,媽媽明天可能有事兒,沒法陪你過生日,你明天在雲園過完生日,後天媽媽和你司翰叔叔再給你過一次生日,行嗎?”
經過今天這事兒,我本能的就排斥跟宗政烈見麵。
更不想見到那張跟我有些相似的臉。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對我來說,是一種掏心挖肺的刺激。
我惹不起,總躲得起。
藍爍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雖然找了個借口,可他還是猜透了我的心思。
他沉默了一會兒,便道:“媽,我現在就去找外公幫忙,讓他明天帶我回家,我不想跟宗政天和那個女人過生日,膈應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