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在,我總不好再去觀察宗政烈和嚴司翰,索性便收了心,起了個話頭,問藍宿這茶怎麼樣。
藍宿笑了笑,說這茶似乎是八十年代的普洱茶,如果他沒有記錯,應該是8582青餅。
又喝了一口,他笑道:“我對茶沒有那麼多講究,高沫足矣,倒是浪費了這好茶。”
藍宿顯然是個行家,他喝了一口就能準確的品出這是什麼茶,哪裡又會是一個對茶沒有那麼多講究的人。
心中對於藍宿的敬佩更深了幾分,我道了幾聲您老謙虛了,想了想,還是問了問他昨天跟藍爍說的那句詩是什麼意思。
藍宿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眯著眼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你我皆是盤中棋啊......”
“丫頭,不用急著知道,有些事兒,知道了,反而會走了彎路,循著本心做事即可。”
“不過有些事兒,老頭子我勸你一句,不可太過急功近利,否則,恐怕會落到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境地啊。”
藍宿說話,每次都是說一半留一半。
總是讓我自己去悟,去猜。
可偏偏我對悟道又沒社麼天賦,每次聽完他的話,總是會多一些恐慌。
想不通,又添了新的煩惱,索性我就不跟他聊這方麵的話題了。
閒聊了一陣兒,嚴司翰終於回來了。
聽到外麵傳來的車聲,我盯著嚴司翰看了會兒,見他並沒有要跟我解釋剛才那件事兒的意思,胸口不禁有些發澀。
莫名的,我就回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幕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嚴司翰去港城,我去北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