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掐著手心,克製著自己現在立刻跳下床,衝到窗前投入宗政烈懷抱的衝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為我哭為我笑為我喜怒哀樂的俊臉。
陽光勾勒著他完美的五官,將他的容貌鐫刻成了一張小相,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上。
我愛宗政烈。
就像他愛我那樣深刻而又熱烈。
可我卻隻能坐在這裡,裝作無動於衷的模樣,聽著宗政烈一遍遍的重複著炙熱的誓言,看著他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宏偉身軀,淚流滿麵。
就這樣持續了不知多久,病房門轟的被推開了。
嚴司翰滿頭細汗的大步走了進來,走到床邊的同時便不由分說的將我摟進了懷裡。
他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裡,阻斷了我看向宗政烈的視線,手臂堅定而又決絕的摟著我,如同桎梏,暗暗的宣誓著他絕不肯放手的決心。
住院部畢竟是供病人休養的地方,宗政烈是個成熟的男人,達到效果之後便乘著直升飛機離去。
窗外的螺旋槳聲漸漸變小,我還沒來得及看看宗政烈離開時的表情是怎麼樣的,那聲音便徹底的消失了。
嚴修關上了病房的窗戶,拉上窗簾,燈被點亮,嚴司翰鬆開我的時候,整個房間已經跟窗外的世界徹底隔絕。
淚水染濕了嚴司翰的襯衫,嚴司翰喉頭艱難的滾動了幾下,伸手幫我擦眼淚的同時,便一字一頓的說道:“白子悠,你聽好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成全你和宗政烈了,他非你不娶,我亦非你不娶,他非你不愛,我亦非你不愛,他亦非你不要,我亦非你不要。”
“我知道你愛他,可時間是一劑良藥,餘生還很長,你總會忘了他,愛上我,我有信心,所以,我絕不會放手。”
“除非,我死了。”
這是嚴司翰第一次對我說這麼重的話,他眼中閃爍著火光,裡麵隱約透著一絲猩紅,就連他幫我擦眼淚的手指,都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
我知道,嚴司翰被宗政烈徹底激怒了。
他們之間,注定會有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