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恨我,那種洶湧的恨意毫不掩飾的在她的眼中泛濫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這會兒她大概已經殺了我千百萬次了。
聽見我開了口,她終於僵硬的轉動了幾下眼珠子,坐直身子的同時便突然陰惻惻的笑了幾聲。
好一會兒,直到我有些不耐煩了,她才沙啞的開口道:“白子悠,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得意,有兩個男人深愛著你,圍著你轉。”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當初我將嚴司翰介紹給你的原因。”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還有個哥哥吧。”
“這麼久了,你見過我所謂的哥哥嗎?”
紀嫣然的嗓子好像塞上了沙子,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可她的話,卻令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件事兒。
我記得,五年多以前,宗政烈找回我媽我弟,為我製造滿樓梯的驚喜的那天。
我跟柳一萱去衛生間,柳一萱曾跟我說過。
她說紀嫣然有個哥哥,在國外留學,是個非常厲害的商人,年紀輕輕就已經自己創業成功,在業界備受好評。
那時候柳一萱隨口一說,我就沒太放在過心上,後來見紀振江也沒有兒子,我便把這事兒徹底給拋在腦後了。
時隔這麼久,紀嫣然突然提起了這件事兒,還刻意的提到了嚴司翰......
我記得,那天我和柳一萱在衛生間裡說完話,出門的時候,就撞到了在門口的紀嫣然。
紀嫣然,應該是聽到了柳一萱跟我的對話。
否則她也不會知道我聽說過她有個哥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