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宗政烈卻精準的認出了我,並且如此膽大而又篤定的抱住了我。
將我放在地上,宗政烈替我推著行李車,一臉板正卻難掩得意道:“走路姿勢。”
走,走路姿勢?
這,這,這他媽......
宗政烈連這個都這麼了解的嗎?
瞪了瞪眼睛,我見周圍有人已經開始朝著我們行注目禮了,我趕緊就從包裡抽出一副墨鏡來,踮著腳尖戴在了宗政烈的臉上。
本想著用墨鏡遮遮他的光彩,可這麼一戴,不僅沒有遮住,反而還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引得周圍看他的視線更多了。
扁了扁嘴,我一瞬間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於是,我隻好低著頭,邁開腿,快速的推著行李車往外跑。
宗政烈抓著大半個行李車的扶手,見狀,不禁低低的笑了一聲,邁開長腿便陪著我往前跑。
手牽著手,又一起推著行李車。
頭發隨著我們的跑動飛揚著,我仰頭看著宗政烈愉悅的表情,突然就有種帶著他私奔的感覺。
心情不自覺的被他所感染,我心裡不斷的發甜,忍不住就攥緊了他的手。
進了停車場,徐凱已經等在車門口了。
很久沒見徐凱,他倒是比以前春風得意了不少,眉梢眼角間流露著一絲沉浸在幸福中才會有的神采,遠遠的瞧見我們,還抬起手朝著我們揮了揮。
忍不住也抬手朝著他揮了揮。
隻是我的手才剛舉起來,我的動作便徹底僵在了空氣中。
不遠處,在徐凱那輛車的後方。
一輛銀灰色的車車門緩緩的打開,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優雅而又緩慢的從裡麵鑽了出來,站在了車前,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停車場白色燈光的照耀下,那雙桃花眼驀然間便盛滿了飽經風霜的滄桑,他隔著許多個車頂徐徐看過來,隔著我臉上的墨鏡與我的視線對撞的瞬間,突然就像是兩把利劍,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心上,瞬間絞爛了我的血肉。
嚴司翰,來了。
親眼目睹了我的歡愉,目睹了我跟宗政烈手牽著手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