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使然,我必須要在他們中間做出抉擇。
可這個抉擇,竟是如此的鮮血淋漓。
怕嚴司翰在病房外等久了,我不敢沉浸在痛苦的情緒中太久,強撐著身子便換上了病號服,將手指包紮了起來。
渾身疲憊的躺在病床上,我蓋好被子,雙眸發木的看向了病房門的方向。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嚴司翰才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手裡提著食盒,身後跟著嚴修。
將食盒裡的食物都擺在餐桌上,嚴司翰將餐桌穿過我的病床,移動到了我的麵前。
坐在我的對麵,嚴司翰將筷子遞給我:“飛機餐很難吃,特地為你準備的,都是愛吃的。”
接過筷子,我端起米飯,筷子在碗的上空頓了好一會兒,我才緩緩的伸向盤子裡的菜。
夾起一個蝦仁,我遲疑而又緩慢的放在了嚴司翰的碗裡。
嚴司翰吃飯的動作微頓,抬頭朝著我淺淺的笑笑,便也給我夾了一筷子的雞肉。
勉為其難的朝著他笑笑,我狼吞虎咽的扒拉了好幾口飯。
就這樣靜默的吃了兩碗飯,一直到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我才終於放下了筷子,無助的揪緊了被子。
將餐桌收起來,嚴司翰讓嚴修去請醫生,說要再幫我詳細的檢查一下。
確定我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之後,他就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見嚴司翰有條不絮的安排著我的事情,嘴巴張合了好幾次,終是沒能插上一句話,隻得不斷的點頭,由著他去安排。
做完全部的檢查,已經快要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