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手中的請柬,我皺著眉頭,隻覺得心中的愁苦濃鬱的都快彙成了海洋。
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將請柬遞還給宗政烈,心情突然就變得特彆特彆的差。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第一次見到嚴宏昌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
他說他會非常高調的籌辦我和嚴司翰的訂婚典禮。
如今,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他所說的高調是有多高調了。
這根本就是我難以想象的高調,也難以承受的高調。
想到我在白淮市的時候,嚴宏昌給我打得那個讓我出院去試禮服的電話,我這心中的不安便像是一頭剛剛解除封印的猛獸,在我的胸腔裡上竄下跳,幾乎要將我逼得煩躁致死。
這才不到一個月而已,嚴家就已經將這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做派高調,極儘奢華,可我卻臨時悔婚了。
且不說籌備這場訂婚典禮會花費多少費用,光是散發出去的請柬,就已經包含了許多許多的人情。
多少人會看在這張請柬的份兒上去調動調整自己的行程安排,籌備出席禮服與賀禮,向嚴家發來賀電......
這種種的種種,皆是這場訂婚典禮造成的蝴蝶效應中的一環。
一旦這場訂婚典禮被取消,這些都會立刻變成沉沒成本。
雖然我現在有所成就,可以我現在的財力,我真的擔得起這麼大的後果嗎?
更何況,有些東西根本就無法用錢去衡量,去彌補。
越想煩躁,我擰緊眉頭,對宗政烈說道:“看來我今天必須得去嚴家一趟了,否則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我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