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嚴家這樣一個蟄伏在華夏土地上的龐然大物,像蘇紫瑜這樣的平民百姓,隻能硬生生的吞下這口苦水,並且從此躲得遠遠的。
聽著那個房間裡漸漸傳來的因為墮胎而痛苦的哀嚎聲,再看守在那個門口的那些穿著黑色半袖,麵無表情的彪形大漢,我的心中緩緩的就升起了一絲悲愴感。
我突然意識到,曾經的我,也如蘇紫瑜這樣,是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老百姓。
而當時的我在廖倫、莫妃、藍思妤、宗政天等人的眼裡,亦如現在的蘇紫瑜這樣,宛若螻蟻,命如草芥。
所以他們才敢肆意的欺辱我,一次次的將我陷入死地。
若非有宗政烈的這番深謀遠慮的布置,將我送上了今天的地位,想必當初即便是宗政烈沒有不辭而彆,跟我分手,我也沒命跟他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
這個世界,遠不像新聞聯播裡那樣和順而又美好。
這一刻,我終於清清楚楚的體會到了宗政烈的良苦用心和個中艱難。
手心裡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冷汗,我抖著手指艱難的攥住手心,看著嚴宏昌的眼神裡抑製不住的浮起了驚恐之意。
再看一旁的嚴司翰,早已經被幾個大漢牢牢的控製在了原地,任憑他衝撞抵抗,嘶聲阻止,也依舊敵不過嚴宏昌的強硬手段。
我突然就在想,在宗政烈麵對宗政天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艱難?
腦中一瞬間便掠過了宗政烈後背上的那些鞭傷疤痕,我心潮湧動,幾番激蕩的情緒衝擊下,我的眼眶竟然隱隱的泛起了濕意。
那是極度壓製情緒之下的生理反應。
終於,房間裡的痛呼聲消失不見,蘇紫瑜似乎已經痛暈過去,沒有了半點聲音。
頭上的冷汗漸漸的順著我的後脖頸滾落進了衣衫領口裡,嚴司翰眼神一散,整個人頓時萎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