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噩夢,是我迄今為止做的最恐懼的夢。
這個夢的真實感實在是太強了,強到我甚至有種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圈的感覺。
連著受了驚嚇,我的心裡防線徹底崩塌,尤其在宗政烈回抱住我的時候,我一直撐著的那口氣一鬆,整個人翻了翻眼皮子,驟然暈了過去。
將暈未暈之際,我隱約間就聽到了宗政烈一聲驚恐的呼喚聲,而後,我便徹底失去了直覺。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再做夢。
隻是頭疼的好似要裂開般難受,生生的將我從昏睡中拉扯醒來。
睜開如粘黏住的眼皮,我艱難的聚攏著視線,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看清楚我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裡是醫院。
住院住多了,稍稍一掃擺設,便能立刻辨認出來,這是一件VIP病房。
動了動身子,我本能的朝著病床邊看去,這一看,一下子就看到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因為那個夢的緣故,白大褂對我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身子狠抖了一下,待我看到圍在那白大褂邊站定的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顆懸著的心才剛剛的落回肚子裡,我就見門口突然一前一後走進兩個人來。
看清楚他們的容貌,我那顆心頓時便再次提了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濃鬱的不安中。
來人竟然是我媽和宗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