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色對於我們來說,有十足的紀念意義。
在我看著宗政烈的時候,宗政烈也在看著我。
他單手插兜,劍眉微挑,唇角邪邪的向上彎起的同時,便朝著我遙遙的伸出了一隻纖長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
他的大手一向乾燥而又溫暖。
可是此時,竟是隱隱的鋪滿了一層細膩的汗珠,在陽光下濕漉漉的一片。
見狀,我莞爾一笑,低聲嘟囔道:“原來你也有緊張的一天。”
這麼多年了,宗政烈總是那樣的沉穩而又強大。
仿佛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的。
此時,我卻是在他的身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尋常而又接地氣的一麵。
緩步上前,我將早已經汗濕的小手伸進他的大手裡。
手心剛貼上他的,他便驟然收緊了手。
十指相扣,宗政烈緊張的手指微顫,臉上卻是無比飛揚的神采,明明站在陽光下,卻熠熠生輝,與日爭光。
看著他的神情,我眼中劃過一絲狡黠,故作迷茫的問道:“咦,你的手心裡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宗政烈,你該不會是......”
緊張二字還未出口,宗政烈便驟然打斷我的話語道:“是你太能出汗了,都把我的手心染濕了。”
我一挑眉:“是嗎?那讓我看看你的另一隻手,另一隻手總該沒有被我的手染濕吧?”
我狡詐的笑。
宗政烈臉色微變,卻是故作鎮定道:“天氣太熱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抽出手帕攥在了另一隻手的手心裡。
唇角的笑意更濃,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拉長語調道:“可是我們現在在空調房裡啊......”
“白子悠!”
宗政烈終於忍不住咆哮,在我的一片笑聲中將我粗橫的打橫抱了起來,快步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