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也是個大晴天。
那時候的王遠明還是個窮光蛋,沒房也沒有車。
我怕我媽不同意我跟王遠明在一起,便在王遠明的提議下偷了戶口本出來,跟他偷偷的跑到民政局領了證。
那天的我也很緊張。
卻不同於今天的緊張。
今天的緊張是一種身份轉變,憧憬未來的緊張。
而那天的緊張,卻大多數基於領證之後向我媽的無法交代。
其實仔細想想,那時候的我很的很傻,也從來沒有去思考過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那時候的我總是害怕王遠明不高興,害怕王遠明覺得我在乎房車勝過他這個人,害怕王遠明太累太辛苦,覺得我不是個能吃苦的姑娘,等等等等......
可那樣義無反顧,毫無保留的付出,卻最終換來了那樣的一個結局。
大概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擺放在了一個太過於卑微廉價的地位,所以王遠明才會一次次得寸進尺,將我逼到絕境吧。
正有些傷懷,一道手機鈴聲驟然將我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意識到手機鈴聲是從我手機傳來的,我摸出手機,卻是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擔心是快遞,我便趕緊接了起來。
剛剛說了一句你好,那邊便突然傳來了一道哭音。
是個女人。
聲音很陌生,可她說的話卻很急:“是白子悠嗎?我是蘇紫瑜,求求你,幫幫我,司翰他失蹤了,不論我去哪裡找他都找不到,他這些天一直精神都不太好,情緒也不太對勁,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把自己關在臥室,我昨天不過就出門買了些菜,他就不見了,我從昨天找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找到他,所有人我都問遍了,可就是找不到,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傻事。”
一連串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蘇紫瑜才終於喘息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