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間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抽痛,我將嚴司翰那隻掉落的手撿起來攥緊,帶著哭音哀求道:“嚴司翰!你給我醒來!我不許你睡,我不許,你聽到嗎?”
哪怕是幾經生死,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那種看著自己很在乎的人一點一點流逝生機的過程,早已淩駕於淩遲之痛。
那是一種絕望,看不到天日的絕望。
可不論我怎麼嘶喊,嚴司翰都沒有再回應我過我哪怕一個細微的動作。
他就那樣不為所動的被推入了手術室,嘭的一聲,手術室的門隔絕了我的視線,更隔絕了我絕望而又淒涼的哀求聲。
站在手術室門口,我下巴上的肌肉牽動著嘴唇不斷的抖動著,鼻子明明刺酸的厲害,可我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就那樣保持著推入擔架車的動作站了不止多久,直到身邊有人突然驚呼出聲,我才恍然抖了抖,回過神來。
“姑娘,你,你的腿上好多血啊!”
那聲驚呼格外的誇張,不斷的在我的耳邊吵嚷。
我眉頭微動,下意識順著她的話語朝著下方看去。
好多血啊。
血流順著我的腿內壁往下流著,已經落在了地上,染紅了我光著的雙腳。
看著那雙充滿灰塵的腳,我這才恍然想起來,我把鞋已經行李,都丟在了機場。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血從哪裡來?
是嚴司翰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