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僵坐在床上,我一直坐了很久才漸漸的回過神來,恢複了雙眼的焦距。
結果我剛醒神,就注意到我的床邊不知何時,居然圍滿了人。
宗政烈、我媽、我弟、柳一萱、金燦......
這些在我生命裡很重要的人們,都在用關切和緊張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結果。
丁醫生依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也正在打量著我。
視線一一的在他們的臉上掃過,我看著看著,胸腔裡湧動著的暖流便再也平靜不下去,瘋狂的澎湃起來。
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我淚眼朦朧的看向宗政烈,沙啞的開口道:“司翰的葬禮,舉行了嗎?”
這句話一出口,我明顯就感覺到整個臥室裡壓抑的氣氛忽然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負釋重的樣子,有的甚至已經掩麵哭了起來。
看到大家的反應,我的眼淚也變得更洶湧起來。
回想起我在這些日子裡的糟糕狀態,以及大家對我小心翼翼的包容與體貼,我隻覺得自己真的特彆的對不起大家。
難怪昨天大家會忽然全都來到家裡,難怪他們執意的留下來。
昨晚,大概是丁醫生能夠使出的最後的治療手段了吧。
所以大家才會那樣緊張,那樣害怕,全都守在我的身邊,等待著結果。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個小時了。
整整一夜,大家都這麼提心吊膽的守著我。
想到我睡著,大家卻神經緊繃的盯著我,大氣也不敢多出一下的樣子,我終於控製不住情緒,起身便撲進了大家的懷裡,大哭特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