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菜裝進食盒裡,我又準備了一瓶嚴司翰喜歡喝的乾紅,將這些都準備好,我想了想,又跑去花房裡親自包好一束花。
一直忙到太陽升起,宗政烈起了床,我才終於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
等宗政烈收拾好下了樓,嚴榮歡已經來了。
我正巧從花房回來,就見嚴榮歡正從我們的房間裡往客廳走。
我媽跟在嚴榮歡的身後,眼睛紅紅的,臉色也不太好,顯然跟嚴榮歡聊了不少傷心事。
想起我媽跟嚴司翰之間的感情,以及我媽跟嚴司翰他媽媽之間的淵源,我歎了口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媽今天不去墓園,嚴司翰下葬的時候,我媽已經去過了。
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去過了。
唯有我,逃避了這件事情。
而宗政烈為了保護我,便沒有讓我去。
所以今天隻有宗政烈陪著我去。
月份大了,我肚子很大,行動也沒有那麼靈活了。
而嚴榮歡年紀也大了。
一個孕婦一個老人,結伴而行,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上了車,我挨著宗政烈坐下,看著窗外漸漸向後退去的風景,心裡忽然就特彆的堵得慌。
隨著那些風景的倒退,我在心裡估算著跟嚴司翰之間漸漸拉近的距離,隻覺得心情特彆的壓抑。
伸手無意識的摸著我攏起來的肚子,我靠在宗政烈的懷裡,一路無言。
嚴司翰,今年的冬天很冷,你在那邊,衣服夠穿嗎?
以你的能力,在那邊,也一定會是個亮眼的存在吧?
真希望這世上真的存在陰曹地府,這樣的話,等我死了,就可以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