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沒什麼大礙,藥解了,在醫院觀察了一下便直接出院了。
到了公安局,我再次見到了嚴司甜。
她正坐在公安局裡的椅子上哭,哭的很傷心。
嚴宏昌站在她的身側,鐵青著臉訓她,聲音不高,卻充滿了威懾力。
旁邊站著一個穿警察製服的中年,時不時勸嚴宏昌幾句,見我們來了,便笑著迎了上來。
跟宗政烈握了握手,中年人笑道:“久聞不如一見,宗政先生果然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宗政烈也笑了笑:“周局說笑了,嚴小姐年紀小,不懂事,跟我瞎胡鬨,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局樂得少一樁麻煩事,當下笑的更開懷了:“不麻煩,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天職所在。”
相互寒暄了幾句,嚴宏昌便催促著嚴司甜上前給我和宗政烈道歉。
嚴司甜淚眼朦朧的抬起頭,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忍不住便帶著哭音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哥又怎麼會死。”
“他死了,你憑什麼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
嚴司甜抹了抹眼淚:“如果死的人是你,該有多好,我哥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到最後還要付出他的生命,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麼多年以來,對你念念不忘。”
嚴司甜說到這裡,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捂著臉便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她站在那裡肩膀不斷抖動著的模樣,我鼻子忽然間就酸的厲害。
嚴司甜現在質問我的話,我也曾無數遍的質問過我自己。
其實如果可以做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代替嚴司翰去死。
隻是人生從來就沒有如果這個選項。
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隻能選擇接受,然後儘最大的努力活下去,活出對得起故去人的模樣。
我想,這才是緬懷他,回報他的最好方式。
這些話,我本想說給麵前的嚴司甜聽。
可話在喉頭徘徊了許久,終是化作了一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死去的人已經離我們而去,活著的人要堅強的好好的活下去,讓死者在天堂也能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