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我願意再經曆幾次十月懷胎的過程,許他一個子孫滿堂,兒孫繞膝的未來。
可這一次,原諒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隱瞞了你。
宗政烈,對不起。
擔架車漸漸被推進了產房,宗政烈不得不鬆開緊握著我的大手。
他眼眶發紅的盯著我,用很有力的聲音鼓勵我:“白子悠,不論在何時何地,你都要記住,你就是我的命,我會一直在這裡守著你,等著你,你必須給我好好的,記住了嗎?”
我淚眼朦朧的朝著他點頭,忍著劇痛朝著他揚起一個嫣然笑意,沙啞道:“老公,我愛你。”
產房的門嘩啦一聲關上,徹底阻斷了我看向宗政烈的視線。
這次生孩子,是我生的最順利的一次。
進了產房沒多久,我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我拚命的撐著身子,想要看看我的孩子,可是嚴家安排的護士早就已經將孩子包裹好,匆匆的抱走了。
沒多時,另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孩子便被換了回來。
是一個死胎。
這是嚴榮歡想的對策,在我懷孕期間,嚴家人就已經將這家醫院打點好了。
我的順產會變成難產,孩子會變成死胎。
為了避免我舍不得孩子,他們甚至不會讓我看孩子哪怕一眼。
躺在產床上,我虛弱的看著孩子被抱走的方向,痛哭流涕。
肚子空了,孩子沒了。
長命鎖我早已經交給了我媽,送到了嚴家。
我囑咐我媽一定要告訴嚴家人給孩子戴上長命鎖,那是藍宿用生命推衍天機得出來的,不能不信。
我媽滿口答應,紅著眼睛捧著那個裝著長命鎖的匣子去了嚴家老宅。
我從產房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極端的難過加上生孩子的疲憊使我在出產房前便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