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我曾為他險些精神失常,不惜骨肉分離的男人,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口口聲聲的所謂的愛我,原來都不過是頂替了我的身份之後的補償。
而我一直以為的對他的厚重虧欠,竟然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我白子悠,從來都不欠嚴司翰。
從六歲開始,就是他嚴司翰欠我的。
不,應該說,從他為我身中數刀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既是如此,那我的孩子呢?
想到我的孩子,我的體內忽然就再次充滿了力量。
不,我還不能倒下,更不能被他們所打敗。
吸了吸鼻子,我退出宗政烈的懷裡,拉著他的手道:“堂哥說,嚴司翰還活著,三年前,他在國外見過他。”
“如果嚴司翰真的沒死,那就證明嚴家人在撒謊。”
在沒有確認嚴司翰的情況之前,我還不敢貿然告訴宗政烈三寶的事情。
否則我擔心宗政烈會失控,不惜一切代價的跟嚴家起衝突。
嚴家是混子起家,行事風格狠辣殘忍,我絕不能讓宗政烈去冒險。
我很害怕,害怕宗政烈會就此應了藍宿的預言。
剛才的時候,我就已經跟宗政烈說過這件事情了。
宗政烈顯然也思索過了這個可能性,他想了想,重新問了我一遍我跟宗政丞的對話細節。
經過再次的回憶,我忽然就想到一個可能性。
想了想,我揉了揉哭的有些腫的眼睛,沙啞道:“堂哥既然三年前就已經見過嚴司翰,那麼這三年以來,他一定調查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我看這張照片。”
“我們不妨去問問堂哥,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事情。”
宗政烈思忖了一下,也覺得可行,便點點頭,拉著我的手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