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認可我這種說法,那麼我們可以換一種角度。”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些人在做出這些抉擇的時候,曾堅定的認為選擇後者會讓你獲得他們所認為的最大利益,或者是最好的生活?”
“這麼想,你是不是會好受很多?”
這是宗政烈第一次很認真,很鄭重的給我講道理。
曾經的他,總是在用行動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我,讓我直接看到這種做法、這種行為可以獲得的好處。
這一次,倒是很出乎我意料的選擇了這種方式。
他沒有安慰我,也沒有指責我。
而是直接告訴我兩種新穎的角度,讓我自己去思考,去選擇自己願意接受的角度。
攥了攥安全帶,我努力朝著宗政烈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或許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輩子背負著一個巨大的謊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們依舊選擇了這條路,這隻能證明,這條路的終點所能得到的東西,價值遠超過了他們所承受的痛苦。”
“沒錯!”宗政烈淺笑,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不愧是我的女人,一點即透。”
“現在我們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痛哭,也不是怨恨,而是去尋找這個價值所在,隻有明白了他們做這件事情的動機,你才有資格去批判或是理解。”
“一味的痛哭和怨恨,這是懦夫的行為,並不適合你。”
宗政烈從一側抽出一張濕紙巾,耐心而又溫柔的幫我把臉上的淚痕清理掉。
敲了敲我的額頭,他用下巴點了點我的化妝包:“如果不想再多一個人擔心你的話,下飛機前,補個妝。”
看著宗政烈有些詼諧的表情,我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
伸手拿過化妝包,我望著宗政烈,心中溢滿了感動。
餘生,有這麼一個男人相伴。
不止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享受。
深吸了幾口氣,我拍了拍哭的有些乾燥的臉,努力彎了彎嘴唇,終於恢複了一些神采。
趁著飛機降落的時間,我抓緊時間,趕緊補了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