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快看完了,我的心情卻是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嚴司翰活著。
嚴司翰他沒死。
這些照片裡的一些背景,一些信息,清晰的告訴了他所處的時間和地址。
這絕不是他死之前的時間和背景,有幾張明顯就是最近才被拍到的,因為我看到了他身後剛剛才換上的新廣告牌。
艱難的滾動了幾下喉頭,我一把就將手機從宗政烈的手裡奪過來,瘋了似的再次把所有的照片,極儘詳細的又看了好幾遍。
我在找,我努力的從這些照片裡尋找三寶的蹤跡。
既然嚴司翰沒有死,那麼三寶身為他的兒子,必然會被他養在身邊。
我了解嚴司翰,如果他知道三寶是我的孩子,一定會將他視為己出,好好的待他。
手指頭不停的滑動著手機屏幕,一直到我將那些照片足足的看了十遍,我都沒能在其中尋找到一絲一毫關於三寶的痕跡。
回想起那個噩夢,我有些崩潰的捧著手機,眼淚控製不住的就滾落下來。
三寶呢?
三寶去哪裡了?
為什麼我一丁點三寶的痕跡都找不到?
腦子裡反複的重複著這些問題,我緊緊捏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掰開了,自己跳進那些照片裡尋找嚴司翰問問答案。
想到這兒,我腦光一閃,忽然就意識到了我可以去問嚴司翰的這一點。
心裡終於有了光,我急忙抬起頭,正打算問問宗政烈嚴司翰現在所在的地方,卻忽然發現,宗政烈的臉色,很難看。
他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坐姿,隻是看著我的目光裡,竟隱隱的閃起了一絲的寒意。
莫名的,連帶著周圍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好幾度。
心裡久違的生出了一絲陌生而又熟悉的畏懼,我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啞著嗓音小心翼翼道:“老公,你,你怎麼了?”
“你......你怎麼忽然用這種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