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已經很久了。
宗政烈已經很久沒有跟我發過脾氣了。
這些年,他似乎成了一個沒有一點脾氣的好好先生,包容我、遷就我、寵愛我......
他把他的一切幾乎都給了我。
可現在,就在剛才那一瞬間。
他把他積壓許久的負麵情緒全數爆發了。
那種撲麵而來的疏離氣息令我十分的害怕和崩潰,連帶著我的腦子都空白了一下。
隻是我的身體已經本能的做出了反應,抱緊了他。
“老公,你相信我,我愛你,真的,我很愛你,你彆這樣。”
“是,你愛我,我從不懷疑這一點。”
宗政烈握住我的雙手手腕,用力的扯開:“但你也愛他,隻是你從未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白子悠,你沒錯,錯的是我,當初是我親手把你推給了他,所以你沒錯。”
“好好休息,你要的關於他的資料都在桌上的牛皮紙袋裡,我很累,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抱歉。”
宗政烈用力的握了握我的雙手手腕,而後又決絕的分開。
他就那麼背對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動作優雅的關上了門。
他沒有摔門而去,關門的時候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丁點。
就連他的腳步聲,都顯得那樣的沉穩而又輕盈,仿佛他已經在心裡憤怒過無數回,排練過無數回,等到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竟出奇的冷靜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