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嚴司翰沒錯。
他的身上不僅有刀痕,還有那塊我很熟悉的胎記。
他活著。
他果然活著。
我終於,我終於真真切切的見到了、摸到了活著的他。
眼淚終於洶湧起來,我拱著身體,揪著他的衣服,不禁哭的歇斯底裡。
“嚴,嚴司翰,你他媽知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有多煎熬?啊?”
我在質問他,可一抬頭,撞入的便是一雙充滿了疑惑和厭惡的眼睛。
他嫌惡的垂著眼皮子掃了眼我拽著他襯衫的手,煩躁的給了夏醫生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耐煩道:“夏醫生,改行當精神科醫生了?”
“怎麼?嫌嚴家在你身上的投資還不夠,帶一個神經病過來惡心我?”
精神科醫生......
神經病......
儘管酒吧吵雜,可我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嚴司翰說的每個字。
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隻是忽然就很想笑。
緩緩的鬆開他的衣領,我擦了擦眼淚,向後退了幾步。
深吸了一口氣,我努力揚起一抹淺笑,正式的朝著嚴司翰伸出了右手,鄭重其事道:“嚴司翰,你好,我是白子悠,初次見麵,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