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不自覺的滲出一層細汗來,我攥緊那張紙,近乎崩潰的用低啞的聲音問道:“如果我不呢?”
“大小姐,友情提醒你一下,這解藥......第一次服用有效,第二次服,就不一定那麼有效了。”
夏醫生將紙從我的手裡抽出來,耐心的鋪展在茶幾上。
用指關節敲了敲紙麵,夏醫生側著頭看著我道:“大小姐慢慢寫,不著急,解藥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服用都是有效果的。”
說罷,他便站起身,邁著悠閒的步伐走了。
他沒有看著我,或者說,他根本不屑於看著我。
因為他很有信心,我絕對會在糾結之後,乖乖聽話,寫下這封信。
眼睛微眯,我一直盯著夏醫生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徹底的離開這個房間,我才終於猛地將筆丟在茶幾上,勾唇冷笑了一聲。
頹廢的將身子往沙發裡一靠,我拄著腦袋煩躁的看著鋪在茶幾上已經翹起了角的信紙,難以抑製憤怒的情緒般狠踹了一下茶幾腿。
靠在那裡,我勾唇連聲冷笑。
就這麼一直乾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掛鐘提醒到了整點的聲音響起,我才終於充滿了無力的坐起身,探身握住了那支筆。
將謄寫的信紙拽過來,我又將那封信上的每個字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終是舉起筆,將字跡落在了紙上。
這封信寫的很艱難,即便是抄寫,也字字如泣血般痛苦。
當頭頂的顯示屏由北極光變成了海底世界的邃藍美景,我終於簽下了我的名字,將信上的所有內容謄寫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