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榮歡兌現了他的承諾,讓他們兩個時刻跟我在一起,利用這點安撫提醒我謹記效忠於他的心。
嚴家在美國的老宅,裝修的十分的奢華,甚至可以說是如皇宮般奢靡。
這裡不再是國內那樣園林山水般的裝潢,而是處處透著迪拜那種浮華風格。
金碧輝煌這個詞語大概就是為形容這裡的景象而創造的。
穿著墜地晚禮服走在鋪著紅毯的大理石地板上,我打量著四周廣闊而又宏大的奢華牆麵,心中是死水般的平靜。
嚴司翰走在我的身側,他身著一身修身筆挺的白色西裝,修剪過的頭發刻意被做成了卷發,慵懶的偏在一側,隨著我們的走動輕輕的晃動著。
我挽著他的胳膊,目不斜視,一步一步的往地毯的儘頭優雅而去。
宴會廳的大門被侍者打開,水晶般璀璨的光芒自內而發,瞬間將門外的金碧輝煌襯得愈發熠熠生輝。
本能的揚起唇角,我換上標準的笑容,側眸跟嚴司翰對視一眼,便緩緩的走進了餐廳。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餐廳。
空曠的餐廳裡擺滿了古歐洲的鐵甲戰士,各種奢侈的壁畫將整個餐廳的牆壁天花板填滿,給人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在餐廳的正中央,一張長長的餐桌兩側已經坐上了不少名流高層,銀色的餐具在水晶燈下閃著如月光般的光澤,襯得每一個談笑風生的客人牙齒格外的白。
幾乎在進了餐廳的那一刻,我的雙眸就準確無誤的投注在了一個坐在主位一側的男人身上。
嚴榮歡還沒有到。
可他卻已經到了。
在如此隆重氣派的場景下,唯有他,如山間清泉,如霧中崖柏,輕舉高腳杯,晃動著不多的紅酒,一派清逸淡然,如天外謫仙,令人隻一眼,便再也難以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