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速度刻意放緩了很多,一點一點享受著、吸納著從這些站著的人們身上發酵出來的臣服於他的虛榮氣息。
這,就是擁有權利的滋味。
一種比吸·毒還要讓人上癮的滋味。
試想,一個將死之人,卻讓這些心氣很高的年輕佼佼者們一個個的臣服,一個個的效忠。
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一個過程啊。
嚴榮歡眉毛微挑,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春風得意,那副樣子,大概隻有高·潮的那一刻,才能演繹出那麼一絲絲的味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我站在椅子前,由衷的覺得跟嚴榮歡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一種惡心的事兒。
尤其在看到跟在嚴榮歡身後亦趨亦步,宛若一條哈巴狗一樣的夏醫生時,我真的恨不得一個飛腿上去,直接把他們爺倆給踹到座位上去。
終於,嚴榮歡坐在了主位上。
他笑眯眯的朝著大家露出一個他慣用的慈祥笑容,聲音沉穩又難掩得意的對夏醫生道:“人到齊了就開飯吧。”
夏醫生就像個守在皇帝老兒邊的大太監,聞言趕緊狗仗人勢的一揮手,喝道:“上菜!”
直到夏醫生這話喊出去,侍從們紛紛忙碌起來,嚴榮歡這才像是剛注意到我們都站著,笑道:“大家趕緊坐,到底還是老了,這嘴都跟腦子不合拍了。”
而後,便是一片馬屁聲。
我看著桌邊坐著的這些諂笑著的人們,本能的朝著宗政烈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