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讓霍遠山繼續占著廠長的職務,故意經常不來廠裡,不管廠裡的事兒。以前這廠子是國營的時候,霍遠山謹小慎微。
雖然陳月霞會借著他的名義收斂一些財物,但陳月霞在他的告誡下,膽子也小,就算犯法,量刑也有限。
但廠子變成私營後,尤其是還是我買下來的,對他們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在他們眼裡我的就是他們的,他會為了中飽私囊,不惜降低工人工資,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當年,我媽媽走的時候,我還太小,我不能把他怎麼樣。後來我長大了,時間又過了太久,找不到當年我媽媽過世的真相。
但沒關係,我可以換一種方式,讓他付出代價。”
說到最後,霍北宵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冷意。
薑喬喬也已經猜到霍北宵之前放任霍遠山在廠裡胡作非為是有意為之了。
霍北宵抱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薑喬喬猜到他的心思,說道:“張同誌的事情是個意外。”
本來工廠這種地方,各種儀器就難免有危險。
她上輩子見過那麼多的廠子,就沒有哪個廠子是沒出過事故的。
霍北宵點點頭,“嗯,我明白。”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張根生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
他的家人圍在他病床邊抹眼淚。
見霍北宵來了,張家人立即把他圍住哭得更凶了。
霍北宵直接說道:“請你們放心,根生哥的醫藥費、營養費全部由廠裡出,另外還會有誤工費補償。等根生哥出院以後,廠裡會給他另外安排他能勝任的工作,薪資待遇不會比現在差。”
霍北宵說完,原本哭天搶地的要討公道的張家人已經安靜了下來,一個勁兒的對霍北宵道謝。
兩人回到家屬大院兒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但他們還沒到自家門口,黑暗中突然一個人影衝了出來,“霍北宵,你這個小雜種,你連你親爸都害,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