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情不自禁,在腦海中將她腦補成為攀附權勢的金絲雀,臉上露出明晃晃的嘲諷,嗤笑道:“很抱歉,入場人員與邀請函上的名字不符,按照拍賣行的規則,我不能放你進去,裡麵的客人個個都是各行各業的名流,如果你衝撞到其他人,我無法向上司交代。”
溫芷菡濃密而卷翹的眼睫顫了顫,似是蝴蝶扇動翅膀。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則?”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無喜無悲,透著一股子清冷的味道。
安保見她的反應太過安靜,更是認定心中的猜測,邀請函上寫的那位暮色黨高層並沒有現身,女孩孤身一人出現在拍賣行,說不定是打算在這種精英聚集的地方釣凱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是什麼身份?我們拍賣行是全M國數一數二的,有什麼樣的規則,需要通知你這種黃皮下等人嗎?”
溫芷菡身形頓了頓,眼簾微掀。
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黃皮下等人?”
她雙手交疊在一起,指尖輕輕點在左手腕上的女士手表。
“是的,請你儘快離開,不要讓我們為難,否則......”
下一刻,一把槍抵在安保的腦袋上。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眉心。
安保腦中一片空白,神色由輕蔑變為驚恐,雙手高高舉起。
“不!不!不要殺我!”
溫芷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近乎滑稽的翻臉。
“既然這份邀請函的份量不夠,再加上我的槍,夠了嗎?”
商人都是精明的,給當地幫派的“孝敬”一樣不少,每每舉辦什麼活動,邀請函會第一時間送到「先生」的辦公桌上,即便「先生」從未露麵過,但並不妨礙他們的熱情與執著。
「先生」出現,是給他們麵子,不出現,他們也有所表示。
以「先生」的身份出現在公開場合,會引起其他幫派的揣測與窺視,溫芷菡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陪同周樂揚競拍金礦,並不想有莫名其妙的人影響她的心情,所以向一個下屬要了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