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顧、覃兩家長達二十年之久牢不可破的利益聯姻都土崩瓦解。
不、不,也沒有多牢固。
就是老爺子強行壓著長房而已。
兩人一路走到老宅院子三米高的鐵門前,溫芷菡腳步停住。
背後響起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生了小鉤子一般:“讓寧川送你回去吧,三、過幾天他會接你來老宅取走當年的信物。”
“關於父親承諾的補償,不用有負擔,直接收下就是,你父母若有什麼異議,直接叫他們來找我。”
溫芷菡夜色下的眸光閃了閃,若星子般明亮。
覃展鴻和賀夢嵐有異議?
他們倆有異議也沒用。
不過......她故意走進兩步,趁著男人沒反應過來,手掌猛地揪住他的領子,迫使人低下頭,與她平視。
嗓音清冷中又帶著那麼一絲愉悅:“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什麼?”
時刻注意附近動靜的寧川差點被唾沫嗆到,趕忙側身,垂頭,動作一氣嗬成。
剛才他沒有在大廳裡麵,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樣看來,退婚是成功了,自家老板現在一點都不遮掩了。
“在M國,答應我的香料,裡麵有一味,我始終沒聞出來是什麼草藥。”
那天之後溫芷菡親自配了十多遍,複刻出了大半,隻有那一味草藥像是夜合花,味道又有點不對。
她清晰地看到湊近時,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眼睫猛地顫了顫,波瀾不驚地眼底仿佛蕩開了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