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隨時可以出海,言叔呢?”男人語氣平淡。
舒臣笑了笑:“分兩路走,這樣更安全,父親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公海,我們在戴奧尼索斯彙合即可。”
“至於開船不著急,再等一個人。”
淩深迎著風,俊美的臉上無悲無喜,呼嘯的海風吹得他衣角翻飛。
聞言,他濃眉下淺棕色的瞳孔輕顫,片刻後,他閉了閉眼,嗓音一如既往的沉悶,聽不出一絲情緒:“那個秦宴?”
舒臣聳了聳肩膀,笑容意味深長,猶如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秦氏馬上要破產了,他自詡天之驕子,怎會甘於平凡,留下來承擔這爛攤子,他有所求,我有所圖,這是一筆公平的交易。”
至於秦宴是交易的雙方,還是被交易品,那就要看他的道行和造化了。
淩深啞然,不再多言。
大概是作孽做多了,出於做人的最後一絲良知,他派人提醒了秦宴。
不過對方依舊選擇了和舒臣攪和在一起。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不知想起什麼,他輕輕地嗤笑一聲,似嘲似諷。
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還妄想救別人?
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