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嗎?
陸見深想問,但他沒開口。
林鹿可以不管他。
但她沒這麼做。
陸見深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幾分,先前蠢蠢欲動的陰霾和糾纏不清的欲望,竟在這一刻好似減輕了幾分。
陸見深沒說話,隻是低垂著眸子看著她。
“有點痛,”林鹿說著,扔給她一條準備好的帕子:“怕痛的話,你就咬著帕子,彆咬傷了舌頭。”
陸見深說:“不必,你動手吧。”
林鹿有點意外,她看了陸見深一眼,看他神色鎮定,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下一秒,她拿起那把刀。
刀刃薄而鋒利,林鹿熟練拿起刀,她是醫生,拿手術刀都一向很穩,再大再難的手術她的手都不會抖一下。
但今天她拿著刀卻有些心緒不定。
大概是她手臂被擦傷的緣故。
她這麼安慰自己。
陸見深看著,沒說話,隻是雙頰潮紅得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林鹿深吸了一口氣,舉刀,在他小指的指尖上劃出一條細長的口子,利刃劃破皮肉的瞬間,鮮血啪嗒啪嗒的滾落。
沙發上的男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竟像是沒感覺到痛。
即使林鹿很小心,可十指連心啊,正常人被劃這麼一道口子早痛得跳腳了,但陸見深臉上的神情卻沒一絲變化。
他感覺不到痛?
還是,他曾經經曆過什麼嚴重創傷,導致他對痛免疫了?
等林鹿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好家夥,她這是林鹿版圖書館30秒達成?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她是在想陸見深痛不痛多一些,但是意外他為什麼不喊痛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