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知南開口,讓他給林煙的。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陸見深問。
季知南笑了笑:“還能有什麼打算,身份都曝光了,那當然是繼續和她爭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對季家有敵意。”
這敵意,不是衝著他來的。
是衝著季家。
但是季知南調查了,卻沒查到什麼線索。
“你不是喜歡她?和她爭什麼?”陸見深睜開雙眸,瞥了他一眼:“不過,知南,她現在知道你身份了,你猜她會怎麼對你?”
季知南沒回答。
不用猜都知道,林煙那麼聰明,肯定已經猜到了昨晚上他是故意向她求救。
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可惜了,那麼好的戲白演了。
“你不懂,欲擒故縱和明知故犯,”季知南眸色亮得驚人,但稍縱即逝,他聲音慵懶道:“我其實更喜歡看明知故犯。”
他摘下左手腕上的珠串,一粒一粒的輕輕轉動著。
陸見深收回視線:“你這笑,收著點,彆嚇到彆人了。”
這話說得,是有點酸。
林煙和林鹿不一樣,他們是兩種人。
林煙可以被拉進來。
但林鹿不可以。
所以,他有點羨慕季知南碰上的林煙這種人,這樣的話,季知南可以算計,可以進退有度,不過是旗鼓相當棋逢對手的博弈。
他不舍得。